“我昨晚做了很多梦,嗯……说梦也不像梦,就是看到了很多东西。”

边说着,潇荀不动声色地和潇箬换了个边,让她靠墙走,自己走在靠路这一侧。

“我看到一望无际的草原和荒漠,上面有很多奔驰的马匹,马身上还有盔甲装饰。”

“还看到和那个人鞭一样的武器,抽打在梦中的我身上。打我的都是黑影,我没看清……”

“还有人喂我吃很苦的黑丸子,吃了身上就很痛很热,但一会儿又觉得好像在冰块里冻着……”

就在潇荀的描述中,潇箬脑补出一个可怜兮兮的小男孩被欺负的场景,一想到那个小男孩就是潇荀,她心脏就一抽一抽地疼。

“你说梦到过草原和荒漠,这些场景应该都是北方的风光,难道你的家在北方?你是被人牙子掳到这边的?”

拧着柳叶眉,潇箬陷入思索。若是潇荀本家在北方,那确实不能告诉官府。

北方动乱,流民众多,为了保证北方的劳动力和战斗力,没有经过登记允许的青壮年一旦被官府发现,是会被遣返回原籍的。

北方这么大,潇荀还想不起来自己家到底在北方哪里,一旦遣返,也是居无定所,食不果腹。

“那等过完年,我去官府打探打探,这次的人牙子都什么来路,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线索,没准他们和当初掳你的人有关联。”潇箬说道。

官家查案裁定都要时间,年关将近,这案子要有结果只怕也要年后了。

潇荀点头赞同,他心中也有了打算,说道:“年后江大哥说有几趟往北的镖,到时候我想和他一起去。”

之前镖多往南方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