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荀点头,确定两个豆丁都上床闭眼了,才退出房间关上门。
没有了俩小家伙的叽喳声,岑老头在前堂琢磨方子,院子里很静。潇箬坐在藤椅上斜靠着石桌,《山海志异》反扣在膝盖上,她正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桑葚吃。
桑葚正当时节,个个饱满鲜甜,潇箬慢条斯理地吃着,白嫩的指尖被桑甚汁染上了紫黑色。
她一抬头才发现潇荀已经走到石桌旁边,手上拿着沾湿的帕子。
“睡了?”问的是潇袅潇昭两个崽。
“嗯,乖得很,都睡着了。”
“他俩一直都让人省心。”
“比你省心。”潇荀握住她还要继续拿桑甚的手,另一只手的湿帕子仔细擦她染色的指尖。
“哈,臭小狗。”潇箬笑着骂他,要抽手不给他擦。“我怎么不省心了,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都要管教我了。”
想想这狗子一个月前还会用湿漉漉的双眼盯着她看,什么都听她的,又委屈又胆怯,还容易害羞,动不动耳朵就通红。现在胆子跟个子成正比长,看自己都能微微垂眼了,逗弄他也没那么容易脸红了,现下还会埋怨自己不省心了。
“别动,这个染上不快点擦了就不好洗。”潇荀箍着她手腕不让她乱动。“你昨晚都不让我进屋子。”
“哦,不让你进药房就是不省心了?”
“你该让我进去帮忙的。”潇荀低着头,他擦得很细致,湿润的布巾裹住手指搓揉,好像在连擦带玩一样,反复地揉来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