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信是前天晚上他们商量好潇荀身世后准备的,就是为了让他的出现更自然,不惹人怀疑。
老村长接过薄纸细细阅读,果然纸上所写和潇箬说的分毫不差。
这封信是以潇家父母的口吻,邀请潇母远房表亲来潇家做客,信中说潇箬已及笄,早年与表亲之子潇荀的婚约应该履行,请潇荀也择日上门来提亲。
“只可惜我爹娘突然去世,阿荀全家来这儿的路上又遇上了山匪,全家除了他无一幸免,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家,带着这封书信和我们相认。为了找到我家,他受了不少伤吃了不少罪……”
说着潇箬面露悲伤,提起袖子假装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
刘王氏心中酸楚,可怜的潇家丫头,怎么这么命苦。
刘铁生点着头应和佐证潇箬的说词:“是啊,这少年郎昨天伤的连路都走不了哩,还是我送的他们去镇上看的大夫。”
这一番变故让瘸拐张傻了眼,怎么到嘴的鸭子突然就成了别人家的。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老村长却不给他机会了。
“你和潇荀有婚约在先,又有书信为证,自然是不能和张家有其他瓜葛。”
老村长直接下了判定,彻底将瘸拐张家与潇家的糊涂官司给截了。
“张鹤立,潇箬和潇荀的婚约是有凭证的,你说的口头婚约无凭无据,你就算要闹到天上去,也是你没理。你还不快点离开,以后再也不许来潇家纠缠!”
瘸拐张再也没有理由继续呆着,他只能扯上已经完全呆住的张光宗,一瘸一拐地离开潇家,临走前还没忘把地上那一兜子花生白菜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