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张丰灵瞠目结舌,他从来没有被一个小丫头这样反驳过。

岑老头也略感惊讶地停下碾药抬头看向潇箬,他没料到这小丫头年纪轻轻竟然如此通透,从寥寥几句对话里能分析的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张家家丁见老爷被一个小丫头说的哑口无言,撸着袖子就要上来拉潇箬,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妮子,也好在老爷面前长长脸。

家丁身形刚动,潇箬纤长的食指微微蜷曲,小小的高温火苗就在家丁裸露出来的手臂上狠狠舔舐而过,旋即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整个过程非常快,快到除了潇箬没有人看到火苗的出现,只听到四个家丁皆发出一声惨叫,甩着胳膊连连后退、

大家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了,一个残影突然砸向张家家丁,正击中四人里最高大的那个,也是他最先面露凶色向潇箬发难的。

大高个被残影狠狠砸中背部,惨叫声又拔高了三个度,刮得在场所有人耳膜生疼。

残影落地,人们才看清这是慈济堂的诊凳。

诊凳是由老榆树的木桩整刻而成,足有百来斤重,平日慈济堂里洒扫想挪动一二都十分困难,这会儿居然能被用来砸人,众人不由都看向诊凳来处。

潇荀此刻再也撑不住跌倒在地。他满头汗水,后背也被浸湿,这是生生疼出来的。

刚才看到张家四个家丁要对潇箬动手,潇荀又惊又怕,想冲上去将四人撞开,想把潇箬牢牢护在身后,可是自己的腿现在走路都需要人帮助。

他脑中一片空白,感觉心脏在胸膛砰砰直跳,像是要冲出来一般。双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原来自己坐着的诊凳举起砸向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