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痒了,自从进了潇家后他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痒,越抓越痒,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给抓破的痒。
张家婆娘看自己男人已经认怂,她也识趣地不拱火,暗暗扯了扯自己一直不吭声的儿子,想让儿子也说点什么好摆脱他们疑似偷盗的嫌疑。
张光宗此时脸已经红透,还有点隐隐发黑。
他本就不同意来潇家。
他知道自己爹娘的打算,他也的确是从小就喜欢美丽温柔的潇箬。可他心里也清楚,潇箬爹娘在世时候就反对把潇箬嫁给自己,潇箬对自己也无丝毫男女之情。
他是跟着潇爹爹念过几年书的,礼义廉耻不是不明白。奈何他爹娘一门心思要黏上潇家,说潇家能识字会推算,家里肯定不是普通农家,没准家里私藏了什么传家宝贝。
他被爹娘推搡着逼迫着黏了潇家这么多年,他是真的没办法,心里觉得愧对潇家,更愧对潇箬。
张光宗一声不吭,任凭他娘怎么推他怎么向他使眼色。
潇箬看着这一家三口唱大戏觉得可笑至极,还有脸说要给他们三姐弟送吃喝,她正打算把瘸拐张一戳就破的谎言击碎时,院子外传来了苍老又威严的声音。
“张鹤立,既然你是来看潇家姐弟,那你带了什么吃喝来给他们?”
围观村民摩西分海般散开,一个鹤发老者拄着拐杖,在刘铁生的搀扶下走进潇家院子。
来人正是井珠村的老村长,刘铁生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