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怨景琛那孩子!”常文惠抱着丁梦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

“他毁了梦儿的清白,却又不肯负责,这不是逼着梦儿去死吗?呜呜,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原以为乔木瑶不在家,正好趁机把这事儿给办了,只要能入安家的门,她才不会在乎排场和形式,哪知道景琛竟是如此绝情,丝毫没有要纳梦儿进门的意思。

此刻的她恨毒了安景琛,可两家隔得这么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安景琛肯定能够听到。

更何况这也是她想要的效果,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说给安景琛听。

是以,千般不喜,万般不甘,她也不能说半句过分的话。

反之,她还要哄着那小狼崽子,过分的话自己不能说,但并不意味着不可以借别人的口说出来。

“那晚的事我们可都听说了,你好心好意的给他接风洗尘,哪知道……哪知道会闹成那样。”

邻居叹了口气,“哎,景琛那孩子看着怪老实的,谁知道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亏得还是读书人,真不知道那些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就算不看在你们两家的交情上,梦儿都这样了,他怎么还不肯负责……”

“造孽啊!”

常文惠揩去眼泪,大声嚷嚷着,“谁叫我们丁家上辈子欠他的,老丁养着他们母子不算,还要搭上我的梦儿!梦儿都说愿意做妾了,他竟然还不肯答应,这不是逼着梦儿去死,逼着我们娘两去死吗……”

安家小院和丁家屋子不过一墙之隔,她们闹出这么大动静,安景琛怎么可能听不见?

此时的安景琛,正挺直腰板,端坐在案牍前抄书,那方正的蝇头小楷,看起来还和往常一样娟秀,可他的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正要搁下毛笔静心,常文惠却一头闯了进来,“景琛啊,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现在这样,梦儿那丫头好不容易醒来,就哭着闹着要寻死,事已至此,你就给句痛快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