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祁王殿下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担当,看着他略显稚嫩的脸颊,听着青葱少年的热血呐喊,乔木瑶突然有些感动。
这世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有人替你负重前行而已。
太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唯唯诺诺道:“那日殿下情绪失控,微臣这么说是想安慰殿下。”
赵怀玉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既如此,还不赶紧准备麻沸散!”
夕阳西下,帐篷里已经暗了下来,从棚顶射下来的那抹夕阳看起来格外刺眼。
乔木瑶看着地上光圈,上前一步说道:“等熬好麻沸散天也该黑了,晚上光线不好,很容易遗漏那些细碎的骨渣,我看还是明日一早再行手术吧。”
太医简直不要太赞同,上次的手术就是在半夜进行的,即便帐篷里灯火通明,还是很难看清那些模糊在血液里的细微骨屑。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陈县令也走了,乔木瑶和秦无衍将他送至营地外。
营帐安扎在一块平缓的绿地上,送走陈县令,两人迎着山风,在这草地上漫步着。
“听说景琛贤弟中了榜首,真是可喜可贺!”秦无衍道:“本想亲自上门道贺,可殿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我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
提到他,想到昨晚的事,乔木瑶的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便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会在营地?你和祁王殿下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宝慈县主,她怎么也来了?”
秦无衍笑了笑,“你的问题似乎不少啊,至于我为何会来军营,只怕还得从我和祁王殿下的关系说起。
我的母亲和祁王殿下的母妃,都是来自京都安家,你刚看到的宝慈县主是我们的表妹。宝慈和怀玉青梅竹马,她心悦怀玉已久,自怀玉分封莱阳后,她每年都会来莱阳小住两个月。
这次听说怀玉受伤,她便马不停蹄的,从莱阳府赶了过来,她也才来两日,这丫头从小被惯坏了,说话有些不好听,你可莫要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