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瑶挣扎着起身,倚着一颗松树坐了下来。

“你娘缠绵病榻这么多年,家底早就被掏空,你用的每一文都是我用血汗挣来的,要真这么有骨气,立刻马上……将这些银子还我!成婚这几个月,除开给你添置的衣衫鞋帽,你一共拿走六两零400文,第一次给你的一两银子,是我用卖芣苢的400文,和卖黄连的800文换来的……”

靠在古松上的身子渐渐变得松快,乔木瑶如数家珍的,诉说着这些银子的来历,精气神似乎也越来越足。

安景琛瞬间石化,这些年来娘让他安心修文习武,不要担心家里的事。

且总是购置人参燕窝等名贵药材,为他补养身子,他一直以为娘是有些私房钱的。虽然吃穿用度都是最低标准,但起码应该是衣食无忧。

但想到娘临终前的话,他似乎隐隐有些明白了。

想到这大半年来,自己如此理直气壮的问她要银子,就羞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你还有完没完!”

丁梦儿不耐烦的打断她,“光天化日之下,和别的男人举止暧昧,你犯了七出还想抵赖?依我说像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就该游村示众混棍打死!”

常虎急了,赶紧拦在她身前,“你们要相信我,我和她真是清白的……”

“清白?”

丁梦儿冷哼着推开他,“我们大家可是亲眼见到,她亲昵的躺在你背上。你看她那衣衫不整的样子,说是清白的,谁信呢?”

她说完朝着身后的常小龙看去,“小龙,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