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雪吟伤势较轻,只小腿燎出几个大水泡,发尾烧焦了些,她第一个钻出水面,坐在日光底下,卷起自己的裤管,检查着伤势。
没一会儿,戚语桐和林墨白也都上了岸。
戚语桐两条手臂都被烧伤了,红通通的,像烤出来的大腊肠。
林墨白受伤最重,他全身都被火燎了,整个人比焦炭还黑,要不是眼珠子还能转动,几乎与尸体没什么分别了。
当初郑雪吟用的毒是林墨白给的,他可谓是罪魁祸首,贺兰珏的这把火就是冲着他来的,他伤得最重也在情理之中。
修仙之人或为争抢法宝,或为立场相斗,常有受伤的,林墨白这种程度的伤势不多见,也不少见。
林墨白是丹修,随身带着各种药物,他打开储物袋,拿出瓶瓶罐罐,给郑雪吟和戚语桐一人丢了一瓶药:“挑开水泡,用这药敷上几回就没事了。”
林墨白带着他自己的药去了茂林中。他身上烧伤最多,需要褪衣涂药,此举是为避嫌。
极乐宗的男修最是不知羞耻,大庭广众上演鱼水之欢当做情趣不在少数,他虽不像那些男人厚颜无耻,也并非不敢于人前褪衣,只是莫名不想在郑雪吟面前褪衣而已。
戚语桐草草给自己上了药,跟着进入了茂林,兴许是去帮林墨白上药了。
郑雪吟打开林墨白的针袋,取出一根银针,开始挑自己的水泡。
修仙之人皮糙肉厚是一回事,怕不怕疼是另一回事,这具身体经过改造,肌肤尤为娇嫩,对痛楚十分敏感。
疼痛密密麻麻,电流般的袭上她的身体,她一边扎,一边忍不住簌簌落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