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先前所用药浴,书中也提过用药猛烈,但在承受范围,虽然难受,尚可忍一忍。
郑雪吟穿来后,楼少微就让林墨白改了药方,难道他已察觉自己的爱徒换了人?
楼少微都未曾见过自己一面,怎知爱徒换了人?
郑雪吟胡思乱想间,林墨白掏出一枚玉简,记录郑雪吟的反应:“大师姐感受如何还请直言,我会一字不差记录在册,并交由师父审察。”
他这副坦荡的模样,让郑雪吟找不到一丝可疑之处。
当真是楼少微的意思了。
自来就有“良药苦口”的说法,没准药浴也是一样,越是难以忍受,越是能淬炼筋骨。
郑雪吟渐渐适应了这刺痛,不那么难受了,她歪着头想,如果这药浴真能洗髓伐经,吃点苦头也无妨,说不定能助她修为晋级,破了体内的禁制。
就是林墨白幸灾乐祸的表情实在叫她不爽。
郑雪吟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捂住心口,花容失色道:“林墨白,还说你没有公报私仇,不是你暗中动了手脚,我的心口怎么这般绞痛。呜呜,快疼死了,我、我要喘不上气了。”
郑雪吟表情痛苦,不似作假。
林墨白脸色微变,放下玉简,探出手来。
即将搭上郑雪吟的手腕时,郑雪吟眼疾手快,反握住林墨白的手,笑得狡黠如狐:“好师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药是你亲手调制,我不好意思独享,不如你也下来受用受用。”
林墨白今日未套那皮质手套,湿漉漉的手扣住他五指的瞬间,温软的触感叫他失神了一瞬。
便是这短短一瞬,让郑雪吟抓住时机,一把将他拽入了水中。
哗啦一声,林墨白从水底站起,脸比锅底还黑:“郑雪吟,你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