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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到,只要他不相信。不论你做与没做,已经不重要了。”

“说到底,这只是用人之道罢了。”她以一种冷漠到近乎诡异的语气道,“即便你皇父贵为至尊之主,也不过是个人。”

乌玛禄风轻云淡道:“只要懂得如何拿捏人心。再难的事,也容易。”

训人如训犬。

这天底下的万物,皆可训得。

她由来都是什么都知道,但不想那样做而已。

其实,康熙说他们是知己,是世上另一个自己,并没有错。

康熙所会的帝王之道,她也知道。

她和康熙站在一处,只因追求不一样,而后,背道而驰。

康熙入红尘求世俗,对一切世俗皆在意。

她在红尘外,进红尘也不过是为了锤炼道心。

他们是一体两面。

他们最相似,也最相配,也最远离。

胤禛听得后背直发凉。

世人皆在揣测上意,以求荣宠,而他额娘却已经在利用上意了。

但他绝不会告诉自己皇父,因为说这话的人是自己额娘。

不提孝道,他也和自己的额娘是同条绳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