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贵妃叹道:“我是他额娘,我自是为他好啊,难道我会害他吗。”
她忧心忡忡:“我只他一个孩子,我不为他考量,谁为他考量。”
“他这样的家世地位,身边多的是人趋炎附势,让他多长几个心眼,又有什么错。”
钮祜禄贵妃免不得叹了一口气。
儿女真是爹娘的债。
她为他好,他却不领情,为个外人那样对她。
她心里堵得慌。
气得她下午只喝了半碗粥,就歇下了。
二月,康熙巡幸完了,回宫后,听到这事儿,他忍不住失笑。
等忙完了琐事,他留宿永和宫,和乌玛禄聊事。
康熙问她:“你这样的手笔,是打算把她给老四。”
“瞒不过爷去。”乌玛禄淡淡的笑道,“梁祝化蝶,《牡丹亭》中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她对老四一往情深,感天动地,又如何不能在一起。”
康熙失笑:“也是,他们只会看到那女子爱老四爱得如痴如狂,要真许给老四,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这段佳话,还是爷一手促成的。”
康熙将她抱起来,点了点她的鼻尖:“额林珠啊额林珠,你将每个人都算计到了,却也只是想要让那女子体面的嫁给老四。”
他亲昵道:“我喜欢你这点。”
他有的时候也会恨她,明明有聪明才智,却不肯表现出来,只一味做个粗笨的妇人。
然而,她每次出手都只为帮人,这让他觉得有趣。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卧榻之侧,是一条毒蛇。
乌玛禄笑道:“若爷要为她指婚,奴才今年宫中新进的另一个宫人,也对老四颇有好感,好事成双,不如都指给老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