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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有禅宗,便是走的这个路子。

佛乃觉醒者,觉悟者,即从千载大梦中醒来,掸去肉眼尘埃,以心眼观万千。

于是,不再纠结于表相,而是直指本质。

并非鬼神迷信。

指月之指,便是如此。语言、文字,不过是带人看到世间本质的工具。

重要的从不是那根手指,而是月。

只不过,要借助那根手指,让人看见月罢了。

所以,不离文字,不立文字。

康熙看着她,神色更加宽和,他说:“我又问他,什么是戒?他回我:“戒,就是止,还有什么话解释呢?””

“是了。”乌玛禄含笑道。

康熙缓缓讲述后面的事,溟波禅师之后随他走进大雄宝殿。

等他上过香,起身四顾,问溟波禅师道:“有禅棒吗?”

溟波禅师立在一旁,没有回答。

康熙又问:“为什么不回答?”

溟波禅师回奏:“回奏了恐有所触犯。”

溟波禅师随他一同出了殿门。

康熙又问:“你和佛藏比,谁更有学问?”

溟波禅师依然默不作答。

康熙道:“我觉无趣,便着人添白银三十两做香油钱。”

乌玛禄安静听着,含笑微微摇头。

康熙道:“我知道你心善,觉我做事孟浪,可我是皇帝。”

这天下的人都该讨好我。

即便他后半句没出口,可他二人都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