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啊爱的皆是虚妄。”乌玛禄懒得说了,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水。
“我原以为我是最跳脱,顽劣张狂不堪的。”万琉哈柳烟看着乌玛禄,“就连月月,也比你多了几分锐气。你才是那个再规矩本分不过的……”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反过来劝道:“倒是我走了眼。只是……玛禄,以后……你且改了吧。”
她让她改性情,免锐气,只求她能在宫里活着。
万琉哈柳烟想,也许是这样的,最规矩本分的人,皮下往往最是大逆不道。
大叛逆者,反而不会表露出特立独行的姿态。
万琉哈柳烟看着眼前人,再一次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今日乌玛禄的这份话,她并不知道乌玛禄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甚至,在她眼中,乌玛禄在她们几个中,是对这宫中适应最好的。
她却不知道,乌玛禄早就知道,只有遵守小规则,才能违反更大的规则。
乌玛禄听她这么说,知道她接受不了自己的想法,倒也不失望,只道:“我不过胡乱识得几个字,乱想了些东西,和你话赶话到这儿了,以后自不会再说起。”
万琉哈柳烟闻言放心许多。
乌玛禄笑了笑,又同万琉哈柳烟讲起了宜妃有孕的事。
万琉哈柳烟感叹道:“我听说过她,说是最烂漫不过的性子,对身边人极好。虽有些任性,她宫里的人都喜欢她。”
最后落了定语:“是个好人。”
乌玛禄隐秘的审视着她,心里哀怜她。
万琉哈柳烟原本和宜妃是同个性子。
万琉哈柳烟是不受宠的宜妃,宜妃是受宠的万琉哈柳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