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游离于她的颈。
她说:“不,不要。”
她知道,她这会儿点头说个好,陈佳怡绝落不着好。
可她自己也曾在时光的缝隙间,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件事——她要不要有朝一日,权势在手,然后报复回去。
她问她自己:何必呢?
何必去报复他人?
陈佳怡害怕受罚而把事情推给她,再正常不过了。
人的本性就是趋利避害。
她理解的。
因为理解,所以慈悲。
她终究不是那些宫斗文的大女主,她无法因为自己受伤便去伤害别人。
若是如此,她与这些原本就生活在这个时代,不得不进宫的女子有什么不同。
当你以他人伤害自己的手段去伤害他人时,你与他人并无不同。
他人即地狱?
你对别人来说,也是他人。那么,你也是其他人的地狱。
所以,就这样吧。
庄子有云:外化而内不化。
她的行为言语举止可以顺从这个时代,但她的思想绝不可能顺从这个时代。
比起被伤害,乌玛禄她,更怕自己有一天,从内至外的变成了这个时代的一份子,发自内心的认同了这个时代。
那她就不再是乌玛禄,而是那个乌雅玛禄了。
她抹去了自己身为乌玛禄的过去。
她连自己都否定了。
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