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夫人在宴席上被汤水弄湿了衣服,跟着宫女去西北殿更衣了。”碧草说话都不利索,实在太冷了。
头发跟衣服全湿了,要不是有人递过来一件外套,她估计都冻晕过去。
别人劝她先下去换衣服,她坚持在这里等世子。
裴霁安闻言皱眉,挥手让人把碧草带下去换衣服,抬脚往西北殿方向走去。
倘若此时有上帝视角,就能看到往西北殿而去的,不止裴霁安一个人,在与他对立的另一个方向,也有人正朝偏殿去。
屋内。
宫女给瞿扶澜打来一盆温水,“裴少夫人,奴婢伺候您更衣。”
说着,就来帮她脱衣服。
瞿扶澜抬手制止,“你出去吧,我自己来,衣服也不用准备,我的婢女会给送来。”
宫女这才退出去。
瞿扶澜都没打算脱衣服,只先打量这个屋子情况,碧草去通知裴霁安了,瞿扶澜想着让他过来,哪怕不能进来,远远守着,也能让她有安全感。
另一个丫鬟如茵去拿衣服了,眼下就她一个人。
今日宫宴,虽然这种用来给女眷更衣的地方都早备有炭火,但是可没有暖墙和地暖,屋里还是冷的,丫鬟送的衣服还没到,她自然不会先脱衣服等。
只是瞿扶澜自己坐下来烤火,没一会儿就察觉不对劲了。
是空气里的味道。
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因着屋里有炭火,这种味道险些被盖过去,若不是她懂医术,对药物方面有些敏感,此时怕是闻不出来。
这个屋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