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经历了一天的时间,瞿扶澜仍旧不醒。

惠灯大师再次出来时,表情已经是肃然的了。

“因着驱邪所致,她魂不附体,随时有魂飞魄散之可能。”

这世上并非人人适合驱邪,更何况她本身就是那个“邪”,把她给驱了,人哪里还能好?

裴霁安一听就急了,“那怎么办?”

惠灯大师叹气,“得想法子让你的玉度她。”

没有玉来稳固她的魂魄,再多的诵经念佛都无用。

裴霁安听得不明白,他的玉为何不肯度她?他的玉又如何有那么大能耐?然而此时也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我的玉度她?”

“你这玉乃祖师爷留下,享有千年道行,玉的本身就有脾气,当年祖师爷有说过,若遇到有缘之人,才能把玉送出,而有缘之人,能让玉发光发热,这也是当年你在寺庙里出生,我就把玉送你的原因。玉已认主,就不轻易护二主,除非——”

论起来,瞿扶澜那块玉,是惠灯大师自己修行出来的,道行不够,能为她抵挡一些普通危害,却总有耗尽之时,如今玉碎就是最好证明。

就是惠灯大师也想不明白,这也不过一个弱女子,纵然来历不明,又没有邪性,没有危害人,什么人要一而再再而三迫害她?

“除非什么?”裴霁安忙追问。

惠灯大师说了一句话,就立刻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裴霁安闻言怔住。

不光是裴霁安怔住,就是这些日子里,厚着脸皮跟着住在寺庙里的萧时卿都怔住。

因为,惠灯大师说,除非她变成你的人。

这句话叫一个出家人说出来,确实罪过,然而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

“危急关头,你好生想想,阿弥陀佛。”惠灯大师说完,就把其他高僧都叫出来,把空间让给裴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