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十分惊讶,“香姐儿新交的那个朋友,名字叫任婳的姑娘?”

毕竟能用商户女这个三个形容词的,目前也只有任婳一个人了。

香姐儿喜欢结交朋友,又喜欢邀请人家到家里做客,程夫人是见过一次的,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广交朋友没有什么不对,但如果是谈婚论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裴家有一个庶出的三太太已经让妯娌之间关系不和睦了,这身份的落差,很是容易让后宅不安宁。

倘若再来一个商户女,在晚辈媳妇里,连姚幸的身份都比不上了,这还得了?

况且程家母女打的什么主意,她们自己心里有数,倘若程茹成了世子的妻子,日后就要同一个商户女做妯娌了,这传出去也太不像话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表哥都做了些什么?”事关重大,程夫人丁点儿不敢马虎。

程茹叹道,“先前任家商铺开业,当天晚上任家宴会,我与三妹妹去了,结果大表哥也去了,与任父把酒言欢,相处十分愉快,大表哥为人,娘是知道的,家里的应酬都不热衷,居然屈尊降贵到一个商户家里,除了是那种原因,还能有什么?”

除了这个,程茹都打探到任婳生病期间,大表哥都去探望过几次,还送了许多珍贵药材。

不仅如此,在裴府里二人私下里也见过几次。

裴渊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行为是坦荡磊落的,只有他光明正大了,别人才不会往龌龊的方面想,毕竟关乎女子名节,他各方面都考虑妥当了。

只可惜他还是过于有些自信了,他自以为的磊落,其实在别人眼里就是与众不同的,连任父那样的人都觉得不对劲了,何况程茹呢。

倘若程茹不打理裴府后宅,她也不能知道,谁叫她如今刚好管这些后宅事情,加上又亲自撞见了,想知道些什么,打探起来就容易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