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夫子却摇头,“不必生事了,我自有主张。”

在这府里,二房三房还好些,因着她是小姐们的夫子,多少敬重她。

老太太和世子就不一样了,他们对她的不喜,她是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才不打算声张。

卢夫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晚上,裴霁安应酬回来,一进门就问,“扶澜呢,可在荔香院里?”

“回世子,瞿姑娘在荔香院里的,傍晚的时候她做了一些吃的,请了海夏和豆芽一起吃,现在她们还在吃呢。”

回话的人一边接过世子手里的扇子和马鞭,一边叫人把马牵到马鹏里去。

裴霁安闻言也没说什么,先回了荔香院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去给老太太请了安。

结果在老太太这里还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今晚扶澜做了些吃的,卢夫子闻了味道想吃,派人跟扶澜要。”

裴霁安喝茶的动作都顿了一下,随即放下茶杯,唇角弧度似笑非笑,“扶澜给了?”

老太太道,“没给,还让护卫过去说了夫子一顿。”

裴霁安只觉有趣,“说了什么?”

“让她管好她的丫鬟,荔香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府里每天发生什么事情,老太太都是知道的,若是寻常事情她都不会拿到孙子跟前说,只是这件事情,也让她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