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澜想了又想,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次日,姑娘们相聚,都说昨晚睡得特别好,比炎热的城里好多了。
唯有瞿扶澜,戴上了面纱,喉咙也沙哑得跟感冒似的,完全变了声。
“扶澜姐姐你怎么了?”三姑娘问。
瞿扶澜轻咳了一声,轻声解释道,“许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了,脸上长了红疹,怕吓着别人。”
说罢,她轻轻拉开面纱,几个姑娘就看到她脸上的红疹了,立刻出声安慰了一番。
如此,瞿扶澜的伪装就十分成功且合理了。
只是裴世子看到了,他自然是洞悉一切的,只是他困惑于另一个问题,“你为何如此惧怕被萧时卿认出?”
瞿扶澜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先告罪,然后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世子,倘若哪天你落魄了,沦为阶下囚,你会愿意见到光鲜亮丽的死对头吗?”
裴霁安顿时被噎住,那表情是相当丰富多彩。
然而裴世子的定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很快就淡定如初,询问起他离开之后裴府里发生的事情。
“别的也没什么,就卢夫子一开始不肯收程姑娘做学生,老太太有些不高兴,让我过去陪下了几盘棋,最后才收下的。”
卢夫子就是那个女夫子。
裴霁安拿起茶托,闻言看了她一眼,“她可有为难你?”
“这倒没有,只是她总是板着脸,谁也不喜欢的样子。”瞿扶澜如实道。
其实她是察觉到卢夫子对她的排斥,尤其是她说的那个学棋半年的事情,可能她不信吧,觉得她在撒谎。
“世子,我听说卢夫子是棋艺很高超之人?”瞿扶澜逮住机会就立刻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