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子不笑的时候,身上淡漠感就会异常明显。
海夏手一抖,手里的鸟食都差点掉地上。
“见过世子,大公子,三公子。”瞿扶澜福身行了一礼。
海夏回神,忙跟着行了礼,然后就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
裴渊看向瞿扶澜,“你方才那话寓意极好,只不知是从哪里学得?”
是出自宋朝阮阅的《古今诗话》,然而她并不能这样说,同时也不能用做梦的借口说,她那个所谓的观音托梦,在老太太跟前说,在世子跟前说说就罢了,随便见着一个人就说,可信度就不高了。
所以她只道,“曾在一本野史上瞧见,如今也不知哪里去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裴渊点点头,显然接受了她的说辞。
而身上带着颓丧气息的裴廉,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在听到瞿扶澜那话之后,整个眼睛就变得亮晶晶起来,看着瞿扶澜,只觉得她学识渊博,连他饱读诗书,也未曾见过那样绝妙的句子。
倘若他身边能有这样饱读诗书的丫鬟,每日与他吟诗对月,不比那个整日里只知道拈酸吃醋,只会仗着娘家身份找茬的婆娘强?
“老太太可在屋里?”裴世子开口了,却是看向海夏。
被三道目光注视着,尤其是裴世子略带冷然的目光看着她,海夏整个舌头被冻住了似的,僵硬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在、在、在的,在……”
瞿扶澜在一旁帮忙补充,“老太太在后院念经。”
如此,就不方便去请安了,裴渊就道,“咱们三兄弟也好久不聚了,相请不如偶遇,不妨去你那牡丹亭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