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澜握紧了手里的茶杯,看向裴霁安。
他明明在笑,却给人一种笑里藏刀之感。
她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感。
书中提及的裴世子笑里藏刀,看书的时候只是文字,纵然觉得厉害,也并不能感同身受。
如今,那瞬间从心底涌上来的寒意,实实在在,切身感受。
在这一瞬间,瞿扶澜心中划过了许多想法。
最终,所有的想法都规划成一种:坦白。
事已至此,所有的狡辩和垂死挣扎,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不如坦白,坦白从宽。
所以,她很快冷静下来,稳住心神,垂下眼眸道,“我选择坦诚相待。”
裴霁安嘴角的笑容扩大,“识时务者为俊杰,李小姐睿智果决得叫人敬佩。”
他敬佩不敬佩,她不在意,他眼下对她的称呼,她也不在意,她现在最在意的是——
“我既选择坦白,那世子是否可以先告知于我,究竟是我哪里露出了破绽,我知道了原因,接下来的谈话才不至于心存侥幸,在世子跟前闹笑话。”
裴霁安闻言,笑了几声,“机警如你,这种时刻还不忘给自己争取余地,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机密事,同你说了也无妨。”
……
萧家。
“你说什么?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房间内,萧时暖大惊失色,跌坐扶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