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局势下,一个裴家一个萧家,朝堂之上有人站裴家,有人站萧家,也有不少中立派,三派系刚好达成和平局面。

这是圣上最希望看到的画面,谁若轻易破坏了,少不得要遭殃。

故而素日里这三派系行事十分谨慎,谁家举行什么宴会,这去与不去都许斟酌衡量很久,否则稍有不慎就有结党营私嫌疑。

但若是工部侍郎郑家的雅会,那基本上就不会与结党营私四个字挂钩。

无他,因着“士农工商”,工部乃圣上和百官都不重视的存在。

故而参加郑家宴会于党争毫无影响,反而更能安心享乐,或者方便其他行事。

“既如此,就去吧。”裴霁安拿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

裴渊笑了笑,道:“如今我娘和祖母都在操心你我二人亲事,已在赶着制作成册子,只这册子哪里有真人瞧得真切?我就罢了,只你的性子,必定要找个符合你心意才能和美,正好借着郑家宴会,好好的瞧一瞧。”

裴霁安挑了挑眉毛,“原来大哥在这等着我。”

“从前你在边关时,老太太就整日里为你担忧,茶不思饭不想的,连睡觉都不安稳,如今既回了,就让她老人家看着你成家立业,岂不两全其美?”

裴霁安不以为然,“论起来,大哥的亲事只比我更迫在眉睫,团团年纪小,哪里能缺了嫡母教养?想必祖母为此没少在你跟前唠叨吧?”

裴渊有些尴尬,何止没少唠叨,每日晨昏定省都要唠叨一回,他耳朵都快起茧了,如今好不容易二弟归来帮他分担一些压力。

他实在对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无感,若与那样女子结亲,倒不如不结,但贤惠端庄女子也不少,他同样看了没感觉,若不是有些时候压力在身需要发泄,怕是连通房都不会有,连房里那两个通房,他也并不时常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