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辰安是哪一刻决定了他对晚歌的永不背弃,便是眼下这一刻。
他红着眼睛连连点头,勉强扯起嘴角,“嗯。”
黎宿此时也慢慢走到了这边,强撑着身体简单查探了一下她的情况,命还在就好,不免松了口气。他自身也不容乐观,重伤之躯,灵力散去很多。九渊情况更没好到哪里去,二人简单交流几句后便闭识养伤去了。
晚歌这重担,便交给辰安了。
“放心吧,交给我,你先休息会儿。”少年嗓音清冽,掷地有声。
晚歌听到这句话才安心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辰安运转灵力,为其疗伤。
如今的情形来看,等他们几人恢复个五六成的时候就得继续往前走了。
这些时日,辰安一人闲着无事,便先研究了那道禁制。因不敢轻易触碰,只能日日沿着它走过来走过去很多遍,反复观摩,无甚收获。
好在半月之后黎宿就睁眼了,伤虽然没好利索,但恢复了一些,勉强也算是有一个可以商量和兜底的人了,之前只他一人时,不敢贸然出手尝试。
“这似乎不像是寻常的禁制。”黎宿琢磨着开口。
辰安点头,“确实。”
不如动手试试?二人对视一眼,看来想到一块去了。
辰安不再犹豫,后退几步挽弓射出一支冰蓝色的箭矢,碰上禁制时发出了哐当一声,随后这股灵力便消失了。
消失了?不是消散,而是消失。
正当他们疑惑的时候,紧挨着禁制的正前方凭空冒出一棵树来,正是之前遇见过的那棵奇奇怪怪、要死不活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