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走了许久,却一直没有看到那两人的踪影,晚歌这才小声开口,“要不我自己走一段?”
黎宿一直朝前梗着的脖子这才低下来,乍一对上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眸,闪躲不及,耳尖迅速泛红,亮晶晶的,比星星还亮,怪好看的。
模糊的记忆中也有着这样一双桃花眼,一模一样,却因眼神又完全不一样。
眼前人有些像小鹿,那个人嘛,他好像有些记不清了,大概——应该——或许——有些像明媚灿烂的春光?想到这里时,他才恍然惊觉,他确实已经忘记了很多曾经难以忘却的东西,是这几万年时光的流逝?还是他真的不知不觉走出来了?
他好像开始有那么一点点看得清自己了?
旁的不说,他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在他眼里,眼前的晚歌只是她自己本身,他一直都分得清,也从未在她身上看到谁的影子,更遑论去找谁的影子。
这便够了,这个最重要。
“怎么?”黎宿理了理思绪,尽量忽略那份不自然,面色如常地开口。
“呃——”晚歌勉强措辞道,“那你不是重伤了嘛,后面的路又还得靠你。所以现在给你省点儿力气,别累着了。”
黎宿听得不由得皱了皱眉,“你这是在内涵我弱?”
“怎么会?哪有的事?我可没这意思!”晚歌迅速否认三连。
“没有那就闭嘴。”
嘿哟,还挺专横啊。
“我就不。”晚歌不甘示弱,“我偏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