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神农鼎被封印在晚歌体内,你可有什么法子?”
镜尘轻轻摇头。
当初十大真神连同神农鼎消失于不周山,他本以为浊气就此化解,直到修罗告知他真相。这几千年来他潜心钻研,翻阅了不少术法典籍,都没能寻到什么可靠的解决之法。
“但我觉得,或许解决之法,还是在晚歌身上。”镜尘继续开口,“无它,唯有修炼。”
便是化不去那浊气,也可以强势地继续封印。
好像也有点道理。
随后二人各自沉默地喝着茶。
临走之时,黎宿才大着胆子提道,“哥哥,月夕上神——”
见他欲言又止的,镜尘大概猜到了他想说什么,抓着他的手臂跃出海底落在地面之上。远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他极目远眺,隐晦地答道,“你看,这是她用生命守护的六界。”
月夕的离开,他痛苦过、怨恨过、迷失过,也疯狂想念过。十万年的岁月,太久太久了。久到心境变化许多次,久到心中所有难平被渐渐抚平。如今看来,简单地答一句还爱不爱亦或放没放下似乎都无法概括那种复杂的心绪。
“我也愿意用性命去守护。”这是他答案的后半句,却没有说出口,只有自己的心听到了。
很多事情无法一言以蔽之,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永远记得她,也永远和她走在同一条道路上。
黎宿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但见他方才抬眼看这世间时,眼里有光。
“那你呢?”镜尘问道。
黎宿被问得一愣,半晌也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