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尘世间其他发生的所有对他来说,不过是镜花水月,转世一场,历劫一场。
那不是他,也不属于他本身。何况他生命之漫长,那一世大概就像他某一刻随手翻开的一本书,一个故事罢了。
但对眼前人来说,他并不确定。那是她真真切切的一生,若不是青玄,她便止步于那一生了。那是她的过去,她的来处。
或许他对此该有个说法,算是了结,也算是区分。
“在我看来,你我的交集可是从昆仑山开始的。”
晚歌听懂了,言下之意是那一世的九渊并不能看作是他。她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这样算起来好像要简单很多,也没那么别扭了。
“那可不,你是帝君听你的。”她看着他的眼睛笑着应道。
九渊的脸色慢慢柔和许多,轻轻点头,过了会儿转而问道,“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呃——那个——你之前说魅想修炼是需要机缘的,要不你再给我指条明路?”
九渊又沉默了,望向她的眼神似有浓雾笼罩,“我并不知晓。”
“啊——”没能得到答案,晚歌难免失落。
“为何执着于修炼?纵是天塌了也有个子高的顶着,我倒是觉得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何必费尽心思逆天而行?”
话这么说倒也没错,但不知是不是晚歌的错觉,他所言似乎另有深意?
琢磨不出来,算了,大概是自己多想了。
“人间有句话说是‘人各有志’,我这只小小的魅自然也有嘛。”
她有所求,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