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叫晚歌。”
“你找锦书有何事?”怡妃眼里有些戒备。
“替一个人捎个口信给她。”
“哪个人?”
“一位书生。”
“书生?”怡妃神色渐渐慌乱,见晚歌又要张嘴她迅速抬手制止道,“你先别说,让我想想。”
“是他要娶妻了吗?”她的语调中有些难以抑制的哽咽。
晚歌摇头。
怡妃松了一口气,心神这才慢慢稳了下来。
晚歌心里突然泛起一阵苦涩,她看出了对方的不安——这个女子怕自己所做一切付诸流水,怕被辜负,所以听到有口信捎来第一反应是他娶别人为妻了。没有任何消息,也看不到希望,纵是这般内心煎熬地度过一日又一日,她还是从未放弃过他,治病救命的银钱不曾断过,甚至困在宫墙之内还学起了医术,桩桩件件都是为他,可是她这么为之努力的人却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晚歌突然不知该如何跟她说。
怡妃的眼里渐渐生出喜色和希冀,“那——是他已经病愈了?”
晚歌还是摇头。
怡妃嘴角的笑意微微僵住,她可能已经猜到了,但她不愿再开口。
就这样沉默着离开了。
她是锦书,可她似乎不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