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么小的孩子,宁翘恶感不起来。
尤其是这孩子可没跟大格格大阿哥似的那么敌视她。
宁翘不靠近,也不冷落,只管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在自己的屋子里收拾齐整后,出来站在养云斋的院子里,瞧着身上的衣裳,闻着身上的馨香,总有一种恍惚梦中的感觉。
说是在宫里住着,可那是被人软禁起来的,日子能有多好呢?不过勉强活着。
回来之后,才重新体会到,自己作为睿王府庶福晋的待遇和生活。
身边的侍女说,这一切都是宁庶福晋预备的。身上的衣裳也都是宁庶福晋吩咐针线房特意做的。
养云斋的一切好似都变了,但又好似一切都没有变。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却知道,一切是变了的。至少她变了。
好像以前那个急功近利冒进的自己死在了宫里。现在是新生的自己。
昨日种种都已过去,历尽千帆,恍惚从梦中走出来,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想,她是该找一种新的活法了。过去所有的倚仗都不再有,也都是错的。
接下来,才是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阳光将脸庞晒暖了的时候,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睁开眼睛,缓步走出了养云斋。
许久不见三阿哥,实在是很想念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