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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或许入府的时候性子各有所不同,但是这些年过去了,她们都磨砺成了木头。其中最为突出的,也就是令宁翘觉得简直像个木头人的,便是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了。

她真的很像是福晋的提线木偶,福晋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叫她做什么了,她就不做了。

从来不会因为福晋亲近她重用她而高兴,也不会因为福晋疏远她忽视她而难过。

宁翘想,要么这个人就是真的麻木了;要么,就是她在克制,在忍耐。

宁翘自那件事之后就没怎么再见过察哈尔庶福晋了。

她要养胎,也不怎么出养云斋。

宁翘怕出事,也不怎么出邀月堂。

就是听见福晋说察哈尔庶福晋到了快要临产的日子了,往养云斋添了好些人,有接生的嬷嬷,还有预备好的三个奶娘,一应事务都是福晋置办的。

宁翘总觉得福晋对察哈尔庶福晋这么上心,这本该是对的,可偏偏又透着诡异的地方,这两个人到底不是同族的,要说福晋不望着察哈尔庶福晋的孩子,宁翘都不信。

宫里太医断定察哈尔庶福晋所怀的是个男胎。

这位太医据说是给宸妃与庄妃看过的,断定她们所怀都是皇子的那一位。

这要是真的,生下来就是府里的三阿哥了。

宁翘觉得察哈尔庶福晋身上的疑点有点多。她也不知多尔衮是如何想的,她是该说的都说了,多尔衮与她讲过了,外头汉军旗的事不需要她费心,他会处置的。

宁翘自然也不管了。连李氏那边都没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