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道:“还有什么,你只管说。”
府医一咬牙一横心,道:“姑娘在风雪之中站了太久,寒邪侵体,又被撞了摔倒在地,这面上虽然没有外伤,但伤及宫腑,恐怕日后有孕就要艰难些了。于子嗣上还是有些妨碍的。”
宁翘都愣住了,什么意思,是说她以后都不能生了?
就只是站了一会儿,摔了一下,就受凉不能生了?
她这个身体不至于这么脆皮吧?
多尔衮的手一紧,想起怀里的人娇嫩,又慢慢放松下来:“以后都不能有孕了?”
府医身上汗如雨下,又不敢把话说的太绝对,又不能不说,权衡再三,才道:“回王爷的话,好好的养一养,或许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或许。可能。
这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就是不能确定的意思。
宁翘离多尔衮最近,被他抱在怀里,感觉到他像是那暴风雪的漩涡似的,疯狂搅动,却又被克制在平静的表面之下。
他越是冷静,越是平淡,就说明那风暴越是在他的内心翻卷。
宁翘望了望他的眉眼,没想到她现在都能看出一点他的情绪了。
可是没有孩子——若是不能生孩子——
宁翘的手勾住了多尔衮的拇指,碰到了一点点他拇指上的玉扳指,有一点凉。
多尔衮垂眸,看向怀里的小丫头,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那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眸里闪动着微光,眼尾红红的,里面藏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