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笑道:“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姑娘们不认识也是有的。是邀月堂的宁姑娘给奴才的。说是近些日子学了一点,想绣个香囊球预备着秋日里熏香用的。也不给旁人,就自个儿用,奴才是顺手放在奴才身边的,想着有机会自然要送回去的,哪知道这东西滚来滚去的,倒是滚到主子爷的衣裳里去了。”
“是奴才的过错。”
当着多尔衮的面,冬卉几个也不能对赵嬷嬷甩脸子或者说些什么。
她们是在宁翘手里吃过亏的。听到说宁姑娘三个字,三个挨过打的这身上的伤明明早就好了,却又仿佛疼起来了。
冬卉不想提这个,正要预备着下一件,手还没伸出去呢,就听见那边多尔衮道:“东西拿过来。”
多尔衮看的是赵嬷嬷。
赵嬷嬷忙将手里的东西呈上去。
多尔衮看着看着,心里不由好笑,这绣的是什么?香囊球?他看着怎么跟个胖胖的鸟儿似的?
放在手里捏一捏,不似正常的香囊那样硬挺,还是软软的,看得出针脚并不好,也不知绣的什么花样,翠绿翠绿的跟青菜叶子似的。
赵嬷嬷还在旁边介绍:“主子爷,宁姑娘说,这是苍竹。”
苍竹?
多尔衮好险没笑出来。
他抬手指了指那件长袍:“放进去。”
拿着香囊球就往书房去了。也没叫人跟着,赵嬷嬷就没跟着,这边冬卉拿了那长袍,掸了好几下,再心不甘情不愿,也还是放进去了。
一抬眼,冬卉几个就见赵嬷嬷笑眯眯的拿着下一件衣裳请她们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