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给老娘回来?啊!”听到开门的声音,妇人头也没回,拿起脚边的一根木头径直扔向她,嘴里骂骂咧咧的嚷嚷着。
晋姝侧头躲开木棍,脑海中下意识的出现妇人的脸庞和名字,姚氏,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
没听到回答,姚氏丢下手里的铡刀,纳闷的回头,见她这副模样,立马又一惊一乍的叫呼着,“你干什么去了?一身搞成这样?晋大丫,你脸不要我还要呢!你是不是活腻了!”
幸好这家独门独院,周边只有一户邻居,没人听见她的叫声。
真是刺耳啊。
晋姝没说话,径直推开厢房的门。
说是厢房,也就是个泥土房,她把木咎一落,拦住了想要冲进来的姚氏。
碰了一鼻子灰,姚氏心里一跳,气的跳脚。
“死丫头,谁教你这么没礼没貌的,给我滚出来!”
坐在摇晃的凳子上,晋姝拧了一把头发上的水,浑身冷得要命。
姚氏还在叫嚣着,用力拍打着并不结实的木门,生怕门坏不了一样。
从炕头半旧的木箱中拿出一套深蓝色粗布打布丁棉衣,晋姝嘴角微微下垂。
太穷了。
这具身体只有两身粗布棉衣,薄薄的两层,棉花都打结了,有一套还是姚氏不要了扔给她的。
外面,姚氏一副誓要撞开她门的模样,竟想拿起铡刀开劈。
“够了,姚氏!嚷什么呢!”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姚氏的不满。
“咳咳……”伴随着两声费劲的咳嗽,正屋绣花的老李氏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撅了过去。
“没什么,娘,你别生气!”姚氏咬咬牙,不甘心的坐回去继续切猪草,瞪了紧闭的门一眼。
死丫头,等她出来,有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