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沐白叫住了他,终究没忍住,“你把她给秦敛了?”
傅长风顿住,二人均是沉默。
“不是给……”傅长风出声,他没有资格给,贺之郁不是谁的附属品。
沐白猛地站起身,摔碎了案桌上的茶杯,“不是给?!秦敛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
“傅长风你对得起她吗!贺之郁那个样子是为了谁?!”
但凡他有办法治好贺之郁,他都不会答应秦敛的条件。
贺之郁那个样子是因为他,他怎么不清楚?正是因为他清楚,他才会答应。
才会让贺之郁离开他。
秦敛有把握治好她。
“你也清楚不是吗?”傅长风留下这句话便离开。
沐白怔住,他清楚,可换作是他,他绝不会将贺之郁拱手让人。
他傅长风不过就还是在乎他的权力罢了,舍不了天下罢了。
“贺之郁一定会恨你。”沐白看着傅长风的身影道。
傅长风自嘲道,当然了,她肯定恨死他了。
银苏皇宫。
“禀殿下,探子来报,镇北王已携贺将军在前往银苏的路上。”陈律恭敬的禀告。
季程羽低头品茶的动作停住,眼里满是不相信。
“消息可准确?”
“准确,镇北王还说,让殿下将清虚神医请到他府上。”
季程羽沉思,舅父果然好手段,不过,舅父这是想做什么?
是要助他吗?大抵不是的,若不是顾念着他是母亲的血脉,舅父恐怕都不会见他。
银苏皇室,舅父最是憎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