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用靴尖拨开玻璃渣,半俯下身子,盯着六神无主的负责人。

他看着那男人恐惧的脸,又缓慢直起身,露出个不合时宜,又让负责人毛骨悚然的笑。

“你说”

“你想草谁啊?”

檀桐默默又站远了些,心里叫苦不迭,看来谢恩来了有小一会了,也不知道听见多少。

这负责人把他家小皇子气得骂脏话,自己等会这得怎么说,才能把人哄好。

“还有,你要给谁下药?”

轻柔的少年音如同宣判他死刑的撒旦,谢恩眼神里全是厌弃,如同在看只最丑陋的爬虫。

话说到这份上,负责人也明白自己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他顾不得地上玻璃渣散落和背后束缚的菌丝,赶紧急急忙忙跪下:“殿下息怒,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我该死,我罪该万死。”

可谢恩只是冷冷抱臂看着,没有其他反应。

药效很快上来,负责人满脸痛苦,狼狈喘息着并腿,极力让自己起反应这事不被发现。

鲜血从他跪的地方渗出,谢恩似乎是觉得脏人眼,先用眼神示意檀桐远离,随后嫌弃地跨过负责人打开大门:“善后就麻烦你了。”

他眼里含着笑,却吓得站在门口的木蔺眼神游弋。

“一定要好、好、调、查。”

木蔺是谢悯派来将功赎罪的,她探头探脑向厨房里瞧,看到檀桐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你这也太好看了。”她路过檀桐身边,忍不住低声赞叹着黑长直美少女。

“木蔺,你想让我多处理个人吗?”

谢恩阴着脸走过来,眼神却只挂在檀桐身上,透过这层乔庄的皮囊审视他的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