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这种短期旅行来得都是戎城本地老人，听听乐子得了，也不会去购买这类产品。

导游年纪不大，胆子不小，第一次推销失败并不气馁，继续掏出第二件产品。

“这是咱们请会通灵的木客仙开光过的，他能看到灵体异性，各位瞧一瞧看一看，镇宅辟邪啊！”

“这名字耳熟。”

檀桐睁眼，懒懒地询问谢恩。

谢恩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道：“就咱们那天看到那个，激励赛初赛鬼上身脱衣服跳宅舞的大哥。”

“开过光？这东西还没他本人能辟邪。”

谢恩听力太好，导游这魔音缭绕搅和得他根本睡不着，檀桐眯着眼给他递过来个耳塞，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吵闹。

还好，没上辈子认识那几个鬼畜区up主能吵。

悄悄解除易容，谢恩银色睫毛轻颤，谢恩视线下移看向不知何时入睡，依偎在他身边的青年。

平时醒着时檀桐就安静，浅度睡眠更是乖巧得紧，只要没有陷入深度睡眠开始没睡相，檀桐就还是那个檀桐。

他换个角度，轻轻把人虚抱在怀中，唇角在青年发顶摩挲，眼里满是温柔缱绻。

上午的光线轻巧穿透玻璃，谢恩虔诚吻向照在墨色中的细碎光斑。

前排的老人们叽叽喳喳，还在担忧着儿孙的未来；导游仍脸红脖子粗地推销劣质商品，浑然不知在最后排的角落里，两个格格不入的旅客正在上演心跳游戏。

檀桐眼睑微动，嘴角微抿，放松身体假装自己仍在小睡，感受着身边人传来的体温。

丝丝热意混着冬日并不温暖的光，带得他心中泛起微苦甜意。

看来那句话，谢恩是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