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忱表情停滞一瞬,随即又说:“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宋舒想点头,看了眼宋忱,摇头:“哥确实有点小气。”

视觉和听觉有时候是不同步的,只要他说的和做的不一样,宋忱就不知道他在内涵他。

宋舒深谙此道,然后又被黑脸的宋忱拽着到公园长椅坐下。

动作也不粗暴,甚至考虑到他的伤口。

宋舒坐下,又发现宋忱从口袋里拿出来消毒酒精和药酒,小心翼翼地借着路灯去看他的伤口。

原来刚刚是去药店给他买药,难怪消失了。

宋舒走神一会儿,又被脚踝处温热的触感拉回。宋忱的体温不论何时都很高,他捉住宋舒的脚踝,把被擦破的布料用剪刀剪开个口子,再用矿泉水清洗伤口。

一切都做的很细致,开了痛觉屏蔽的宋舒感受到的只有凉意,但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因为疼痛发抖。

这大概是痛觉屏蔽的掩耳盗铃之处。可以欺骗感官,却不能欺骗身体。

细细的战栗透过手指传递,宋忱消毒的手一顿,脸色也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他抬头,宋舒脸颊和鼻尖都是红的,眼眶也微红,但还是强忍着没有说任何不适的话,甚至没有让他停止。

宋忱以前一直想要宋舒痛一点。宋舒没心没肺,只有疼痛才能让他感受到宋舒在为他颤抖,呼吸为他起伏。

这一想法一直没能实现。疼痛的概念太模糊,个体不同,疼痛阈值也不同。

现在阴差阳错做到,宋忱心底却没有任何愉悦的情绪,甚至也跟着有些扭曲的疼痛。

让宋舒太痛是不行的,太痛他也会跟着痛。至于心疼,那大概也是有的,只是心疼这种说法也许还是有点别扭和矫情,宋忱不愿意承认,那就和宋舒一起痛好了。由内而外的疼痛,分明没有伤口,却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位。

收到宋舒转账过来的那20w那一刻,他正在开会,说是开会也不太对,因为他只是在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