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绡愤而离开,水潋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到了平时送果盘的时间,他抱着果盘,机械游魂一样来到马车。
才有了看见宋舒在脱裤子的这一幕。
说来也可笑,在宋舒身边的这些天,水潋几乎没见过他脱衣服的样子。
不管他是被耻辱地脱光还是狼狈地穿戴整齐,宋舒从来都是衣冠楚楚地冷漠看着他们。
好似是为了证明什么,水潋上前跪了下来。
这不正常,这很奇怪,水潋,快停下来。他不该和青绡吵架,也不该做这样的事。
可什么又是正确的?
心里有声音不停呐喊着,水潋仿佛是站在悬崖边上,再往后就是无尽深渊。
他抬眼看向宋舒,想在宋舒身上找到答案,但宋舒只是粗暴地钳住他的下巴问他在做什么。
离得近,水潋好像也感觉到了宋舒在颤抖。
宋舒也会害怕吗?也会有不想做的事吗?
嘴唇瓮动着,水潋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马车门被敲响,门外响起艾利斯声音的那一刻他被踹开了。
踹的力度不大,但是胸口很疼。
水潋再次破布娃娃一样滚至一旁。
他看见他的父亲有些慌乱地穿好裤子。
水潋有些空洞地想,原来这就是被宋舒在意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