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禾连连摆手,“你这哪是贪心,你要是见着我当年是怎样没羞没臊追我媳妇的,那才叫贪心不足呢。”

“哦?”于立看看周春禾,又看看江绿,实在想象不了这两人有啥高低之分的,在他看来,都是人上人。

于是周春禾就趁着月色正好,绘声绘色讲起了当年的英勇(没脸没皮)之事。

江绿由着他逞口舌之快,是该他好好炫耀一番的,当年那三百块娶了她,她又给了这个故事不一样的结局,梦里笑醒过来都不过分。

“春禾,我有一事不解。”于立虚心道。

“你问。”周春禾正了正身子,准备接受膜拜。

“你当年都做到那份上了,怎么如今倒劝我放弃了?我这和你比,才哪儿到哪儿?”于立说得一本正经,好像自己提了个再正经不过的问题。

周春禾张着嘴,张了几次,没发出声来。

江绿笑得腰都弯了下去,“问得好。”

周春禾看着等着看他笑话的两个人,那股子倔劲又上来了,士可杀不可辱啊!

“我我当年和你这情况能一样吗?我媳妇虽然说也是不搭理我,但是从未捉弄戏耍过我呀,这性质就不一样了,媳妇你说是不是?”周春禾转向江绿。

当年的事啊,江绿还真不大记得了,只记得有这么档子事,可是那会不是她啊,让她现在回忆周春禾是如何追求另外一个女人,她还真的不大乐意,但是为了让于立看清事实,也为了让周春禾摆正态度,她还是大发慈悲地想了想。

“的确,我倒是不曾羞辱过你,可是你那皮也真不是一般的厚,你就那么喜欢我?那么非我不可?”

周春禾没想到江绿能这样问,像是自己跟自己吃醋似的,把他问得一愣一愣的,只能保守回答,“是呀,就是很稀罕,非你不娶。”

于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