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回去,周春禾心里有些不得劲,打算去二爷那里抽根烟,爷俩说说话。二爷正在山脚下的地里搭南瓜架子,一个人有些费劲,见周春禾走过来了,忙叫住了他。

“狗娃,来搭把手,不中用喽。”

周春禾走过去一只手就支撑起来了,不免嘀咕,“让你去我菜棚里摘菜,想吃什么摘什么,非要自己种。”

二爷笑笑,“我去你菜棚里摘菜,被你娘瞧见了,我得少活好几岁。”

这倒是实话,周春禾也就不作声了,蹲在田埂上抽烟。

二爷觉得古怪,往常狗娃可不会这样安静,“出事了?”

周春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一个朋友出事了,有点麻烦。”

“谁呀?”二爷随口一问,想着周春禾的朋友他大概都认识,以为是熟人。

“叫赵斌的,你不认识。”周春禾吐出一个烟圈。

“赵斌??”二爷突然拔高声音,拉着周春禾又问了一遍。

“是啊,你认识他?人家可是广市做钢铁生意的。”周春禾绝对不相信二爷和赵斌认识,打死他也不相信。

二爷并未回答,只是又问道,“他怎么了?”

“我估摸着是被人穿小鞋了,钢铁被扣住了,还查出税务的问题,主要是死了人。”周春禾就说道。

“税务?”二爷不大明白。

周春禾挼了挼头发,“我跟你说这个干啥,我都不大明白呢。”言下之意,二爷更加听不懂。

“狗娃,你再跟我说说这个赵斌。”

周春禾这才意识到二爷的不对劲,“你真认识他?”

“很多年前认识一个人也叫赵斌,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二爷实话道。

“应该不是,同名的人多了,主要这个赵斌家世显赫,父亲是大干部,他自己是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