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个叛徒,以后也别和我睡一头!”江绿叉着腰,指着爷俩,很有包租婆的既视感。
周春禾就动了动嘴皮子,“一股子烧焦的味道,你闻不到?”
江绿就把头发拿起来闻了闻,“这是洗发水的味道!”
周春禾才不管,“反正不好闻,冲鼻得很。”搂过周天睡觉去了。
他这是生气了。
怪江绿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烫了头发。
在他看来,媳妇的一丝一发都是他的,需得经过他的同意才行。
为了重新获得儿子的好感,江绿又闷不吭声干了件大事——买电视机。
其实江绿很早就托人弄电视机票了,这比她预期的整整晚了一年。虽然没能一步到位给周天买个彩色的,但是好歹是王家坝村头一个买电视机的,就是村长家里都还没有哩。
这一下,周天完全忽略了妈妈的冲天炸,指着电视机上会说人话会翻筋斗的孙猴子嗷嗷大叫。
这不仅周天稀罕啊,整个王家坝村就没有不稀罕的,电视机买回来的当天晚上,老周家的门槛就快要被人踏平了,院子里乌泱泱站了一圈的人。
大家心照不宣,都等着看电视节目。
周婆子像开屏的孔雀,在人群里趾高气扬展示着自己羽毛。
周春禾干脆把吃饭的桌子搬到院子里,然后又把电视机搬到了桌子上,一众人或站或立,一双眼睛盯着那一方小小的屏幕,再也挪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