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孩子溜了一圈,回到家,就被他娘周婆子叫进去了。
“啥事,娘?”周春禾问道。
“不知怎的,今天起来这手腕疼,洗不动衣服了,你帮我洗了吧。”周婆子转转手腕,说道。
周春禾往地上一瞥,那个偌大的木盆里静静地躺着一双袜子。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啥,能给你媳妇洗,不能给你娘洗?”周婆子面不改色,尽管心里慌得一批。
“能,咋不能,等着啊。”周春禾就把周天塞进了他娘的手里,端着盆去洗袜子了。
正巧江绿在后院洗菜,夫妻两个就此遇上。
“盆里是啥?”江绿就问道。
“你都不敢相信,老太太能想出这一出。”周春禾无奈道。
“啥?”
周春禾就把盆端过去,给媳妇瞧了一眼。
江绿就地笑了出来,“让你受苦了,不过你这真是亲娘。”
“不是亲娘,也不敢这样折腾自己的亲儿子,但凡我是那捡来的抱来的,都不能这样使唤。”
“你说你娘是不是见不得你对我好?”江绿问道。
“我看不见得,她是见不得我对我媳妇好,而不是你。”
“你媳妇不就是我吗?”江绿懵了。
周春禾撸起袖子,摇了摇一根中指,“媳妇是一个身份,我娶了任何人她都会这样,这是注定的,但是你是唯一的,你就是你,你可以是我媳妇,也可以不是我媳妇,这是一开始不确定的,后来通过我的努力才确定的。”
“这样说来,你娘针对的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所以你无需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