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没有棉票。”周春禾提醒。

“还要棉票啊?”江绿以为都不要了。

“自然是要的,同志,早几年您买这么些布,还需要不少布票呢。”那服务员见江绿就有好感,又格外说了句。

“同志,你见多识广,你看我们这还有啥法子能买到棉花吗?我等着做过年的袄子呢。”江绿奉承道。

“这,法子也不是没有。”那服务员眼神飘忽。

“你说。”江绿赶忙道。

那服务员瞧了瞧周围,见没啥人,就从柜台探出半边身子,说道:“如今政策松了,这棉票也可不要,我这倒是有几斤的权力,可以给你匀一斤。”

“真的?”江绿眼前一亮,她记得棉票就是继布票后取消的,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果然是没错,“我给你折成现金。”

“不用。”那服务员爽朗道,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见江绿谈吐不凡,很是吸引她,就想帮她这个忙。

“那不行,这块钱你拿着。”江绿塞过去一元钱。

“不行,这太多了,都赶上这棉花的价格了。”

“不碍事,你拿着,保不齐下回还有事麻烦你。”江绿坚持道。

周春禾见此场面,自动就闪到了一边,这样的事他是干不来的,对媳妇的敬佩又多了一分。

那服务员推脱了一下,终于收下了,“那你下次还需要再来找我,我姓付,名培雅。”

“好名字。”江绿发自内心地赞美道。

周春禾听成了胚芽,直佩服他媳妇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一个胚芽还能是好名字了,还不如胚胎呢,但是嘴上啥也没说,脸上也是客客气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