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谦虚了。我们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弄到。如果不能,万一惹得大汗不快,拿尊夫人出气,可真就大事不妙了。”
夫人是赵越在世上的唯一牵挂,如果没了夫人……
赵越不敢继续想下去,他瞳孔紧缩,似是被人抽走一半气力。他佝偻着背,声音苍老,“还请大人回去转告你们汗王,你们交代的事,老朽一定会把它们完成。但老朽只有一点,你们不能动夫人一根手指头。”
漠北男人无奈的摊摊手,“赵大人怎么又忘了。夫人的性命是掌控在您自己手上,不是掌握在我们手上啊。你若想尊夫人活命,乖乖听话即可,又何须做多余的担心呢?”
赵越绷紧嘴唇,没再搭漠北男人的茬。
漠北男人撇撇嘴,以为赵越会再说些什么有趣的话,谁曾想,竟是如此,这令他感到十分无趣,便从赵府离开了。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赵越腰牌一事。
等他走后,赵越瘫坐在椅子上,气若游丝道:“快去后院备马,我要入宫,面见圣上。”
漠北男人说的不错。以赵越的本事,确实能弄到一块儿腰牌,但让外族蛮夷进入皇城,实在太过冒险,他得和皇上商议过后,再做决定。
赵越微微弓腰,站在康熙面前,“依万岁爷的意思,臣可要把腰牌给他们?”
赵越的担心,亦是康熙的担心。
他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在龙案上,似是在向人张显,他内心的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