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贵人叹道:“这么说来,皇上还挺宠爱王庶妃和十五阿哥。”

宜妃不在意道:“王庶妃不是个傻子,她肯定不能叫十五阿哥成为众矢之的。真要说起来,咱们宫里也就胤禟的洗三礼皇上来了。不过这些做法放到平时也没什么,谁也不指望皇上对阿哥们一视同仁,只是正好和三所的大格格隔一天生,种种比较下来,谁也不会舒服。”

郭贵人无奈道:“终究是皇阿哥呢,四阿哥以后顶多是个亲王,大格格一个亲王的庶女怎么可能比得过皇阿哥?六儿就是和四福晋关系好,感情用事,也是有些嫉妒十五阿哥。”

宜妃笑着看姐姐:“姐姐啊,你都想到四阿哥将来是个亲王了,你怎么不想想十五阿哥将来能是个什么?他能比得过年长的兄长?真论起来,他也未必能有四阿哥的女儿尊贵。六儿不就不拿他当小弟弟看嘛,其他的阿哥们天天见四阿哥,侄女儿还就是比那小兄弟亲近。”

郭贵人愕然,她已经习惯了皇上高高在上,却没想到阿哥们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无条件遵从他们的汗阿玛了。

宜妃轻笑,六格格的态度其实也是其他阿哥格格们的态度,孩子大了不听话啊!皇上自己早年子嗣不顺利,就也没把毓庆宫和头所的事儿当回事儿,可惜阿哥们没他坚强。

临近除夕,宫里热闹的气氛越来越浓。

又到了大家给太后请安的日子,太后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听了听各宫的年节准备,太后嘱咐回去的路上小心路滑,就让散了。

泰芬珠随大流儿起身给太后行礼,还没抬头,就听到一声惊呼:“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泰芬珠看过去,钮祜禄贵妃已经跌倒在地,她的贴身宫女扶着她,德妃离得近,赶忙过去搀扶,太后赶紧道:“快把贵妃抬上来!去请太医!”

屋子里都是养尊处优的宫妃,废了好大劲儿才让贵妃躺到炕上,太后叫了几声,钮祜禄氏完全没有反应。

多兰出来说话:“娘娘们都回吧,已经去请太医了,您们不必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