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我很欢喜。”
新年喜庆本该挂以红,可云霁却总是这么好,好的她如何能不欢喜。
不再是对她的小心翼翼,而是永远永远把她放在心头的好,好的而今的她心中唯剩甜腻,再不留其他。
“今年,是成为真正的苏娆后的第一个年,本来难以陪伴着爷爷爹娘身旁,也让你难以陪了祖父祖母身边,苏娆心中其实有憾,可是现在,与你一人的独处,唯留以欢喜,欢喜难自控,云霁,我们新生了。”
三十之夜,烟火点燃,自高空炸开,绚烂的色彩,一瞬夺目,犹如他们的新生,在这一刻彻底的绽放。
也再没有了三十除夕之夜难以过去的仇恨,放不下的仇,过不去的恨。
心底真正欢喜。
为十余年之前的今夜那些惨死的族人们做着年夜饭,搭起桌案供香。
与云霁一起守岁,预祝在新的一年里,所有人都好好的,无病无灾,无忧无虑,就安稳过着这小日子。
大年三十,三十除夕夜,暹毅迟韶都没有来着,他是在新的一年里,在新年里的第一日,午后方才来。
云霁与苏娆为他从云郡马不停蹄更几乎日夜不眠一路赶至,又为他,临近年关,还从岭峰县陪同至诸暹,他们不在关府中过新岁,暹毅迟韶也就不在大年三十叨扰了他们独处。
今,在新的一年,最新开始的第一日前来,一为拜新年,二为阔别。
他之伤已然大好,这些日间也并无何后遗症,见着刺目的雪色也乃正常人生出的微微晃眼,并无模糊。
他已安好无恙,也该启程回去了京畿。
诸暹新皇,年节时不在着,元夕须至。
为君王了,便再不可如毅亲王之时即便不至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