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叮咛,儿谨记于心。”
容枫拱手作辑,只是在他弯腰低垂下身体之时,他的眼眶内渲染出一抹水色,不知是愧疚,愧疚云皇后待他一如既往的溺爱,而他这个皇儿却已与母后无法再一心,还是心有刺痛,为何母后在他面前伪装如此好,究竟哪个母后才是真实的母后。
容枫看不清,却又害怕他真的看清。
此刻,勤政殿那边,御前总管也回来了,将他出宫后事禀报,他去往主客司,并未见着毅亲王和前朝余孽有何交涉,毅亲王一至主客司便去沐浴更衣,洗去一身风尘气息。
但裴侍郎有道及一事,让他转达陛下。
在毅亲王去往主客司的那段时刻里,前朝余孽总是找话茬,说及她与毅亲王在云琅国的相识,又有云琅三国交流会时她与毅亲王一起参加武曲狩猎,还有谈及到毅亲王妃。
毅亲王所娶毅亲王妃,又有几人不知她究竟乃何人。
前朝余孽为着能拉拢了暹毅迟韶,当真无所不用其极,既想夫妇一体,寡人今夜必给他们好好叙旧时刻。
从裴良传回的苏娆所言那些叙旧中,澹梁皇已完全笃定了他所猜想。
“陛下,裴侍郎还说,以他的观察,前朝余孽必还会寻得时机与毅亲王交涉,在余下这不过一个时辰里,他将会继续加强主客司内的守卫。”
又传这番话,御前总管却有些不理解,既然前朝余孽要与毅亲王交涉,不是应该故意放松了警戒给其机会,却为何不松懈,反而又加强。
澹梁皇那双柔情凤眸,内里阴霭却浓郁一分,他自然明白裴良做法。
主客司的监视,一直以来皆严密,若突然间松懈,岂不是明白告诉前朝余孽,他就等着她与暹毅迟韶交涉,以此摸清她奸猾狡诈的路数,将藏匿在皇城中的余孽彻底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