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刺客出手,若成功最好,就算失败,随后还有京府衙门。
这一切事端布局,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不会有损了他澹梁皇的声望。
这就是容恪,能为了私欲与权势,可以屠杀所有无辜者的澹梁之皇,比之那尚有份父子情的云琅瑜皇,他更不配为君,更别说配当父亲。
云霁的那一双凤眸,在这一刻时,望向浓烟滚滚的庭院,穿透层层烟雾,最后落在这澹梁皇城那正中心之地,那座高耸屹立的容宫之上。
其周身虽然依旧淡然如斯,可一旁的裴良无端感觉有一阵寒风渗入他皮肤表层,让他的臂膀起了层鸡皮。
尚未等裴良的心中再生出何反应,在他身旁一步之距这人,他迈步而动,与这危机之下,他走至于那个红衣恣然的女儿家面前,并肩而立。
彼此一眼对望,一切皆在不言中。
“阿尘,瞧来这是已然为你我布好了局,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布局,如此阳谋,无论此局成功与否,想来在所有百姓心中,都不会是他们那位仁爱的君王置百姓安危不顾。”
桃花明眸,亦在这一时望去那滚滚浓烟一目,又落向已被京府衙门护卫远离此是非之地的那些个澹梁百姓。
他们,只会愈发感念他们的君王,无论生何祸事都会庇佑他们安乐。
殊不知,他们这些百姓皆不过只是见证她这个云琅使臣被刺客刺杀的证人,她若身死,有如此之多百姓亲眼目睹,且京府衙门也在第一时间赶至相救,又何以牵连他这无辜的澹梁。
只是现在,那场出其不意的刺杀失败了,刺杀既失败,那么他们接下来…
“这个刺客故意激着我,将我引近,刺杀不成,你说接下来又是何招。”
此再一言,苏娆的目光方再落那少年郎身上,只那一招后,不知是因京府衙门赶至的过快,还是因其他缘由,他未曾再次动手,只是直直的瞧着她,似是心中已然盘算好了下一步动作。
“京府卫队,还不速速将此名刺客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