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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苏娆没有接过酒杯,而是一句:

“喝酒误事,更误心,早已戒了。”

随后,又安静去望了那一轮圆月。

苏娆对云霁,恨也恨了,恼也恼了,昨夜与苏家一家人的晚膳间气也终出了,所以在今夜,她真正释然,说出这句话,也是她真的戒酒。

可她之言,听在那月华男儿耳畔内,只觉她还在气,甚者如她所言,错了就是错了,如何也难以弥补得了。

本黑曜石般透亮的眸,内里因此生出一抹落寞,嘴角笑意也浅淡一息,随即,又勾起,只是却觉苦涩之感。

终究是他自己造成的,自己种的因,今生出这果,也自该他自己尝。

苏娆未曾接过去的酒,最后是入了云霁的口中,一口抿,虽乃最为温和的酒,可入云霁口中,他还是觉得辛辣,辣入咽喉,最后火烧至胃里,让他整个人都觉得很是难挨。

隽美惊华之貌,一息之间爬上绯色。

却又接一杯,再入腹。

第一杯难受,至这第二杯,似乎已可接受,只因这杯中酒,一滴不剩。

接着,他竟又想饮第三杯,酒杯刚至唇边,一把为柔荑夺过,饮尽。

“好不容易能清闲片刻,你这是又想让我们彼此难堪,云霁,我都过去了,你有什么过不去的,明明该委屈的是我,怎瞧你这找死模样,好像委屈的是你,如此本末倒置…”

此声话,苏娆的面色尤为的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