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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粗怒,泪,只转瞬便模糊了视线。

苏娆似已看不清了眼中之人是谁,可她却又完全能看清着那人的心,那人心中唯一的那道光,就是她。

为她,只为让她能活,他便舍弃掉苏家,把她推给暹毅迟韶,又为让她能活着,他便又如此舍弃自己的命,明知错绝不可原谅,还选择尝试…

“我做了八年苏娆,可我不是苏娆,我没有苏娆那么喜爱霁月世子,我活得从来清醒,哪怕是知晓原来霁月世子不是霁月世子,而是他,我也从来都不会喜欢的,所有的喜欢不过皆是带有目的的假象而已,可这假象,不知何时竟悄然成真…”

发疯,就这么一息,质问,也就那么一番。

随后又一把抹掉眼泪,苏娆直接坐倒了棺椁内。

这个棺椁虽不如埋葬霁月世子的那个棺椁华贵,可完全能容下两人。

刚坐下,桃花明眸之内映入一样物件,就在容骁衣襟处,因为苏娆刚刚的摇晃,让这东西露出一角来。

非那夜容骁送还苏二的那精致匣子。

而是一方锦囊。

惠善大师曾送给苏娆的那个锦囊,她带回娆湘阁后,便随手放置了妆奁内,从未曾打开有看过,如今竟做了容骁的陪葬品,被其贴身所带。

这是何时拿走的?为什么至死后不留其他物什?竟唯独带了这锦囊?

带血的柔荑抬起,就这么将锦囊取出来。

打开。

“一别经年,今知娆娆安好活着,宵不胜欢喜,心有千言万语想与娆娆道,每每至唇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